济南家政服务钟点工_住家保姆工作生活界限模糊,家政工烦恼待破解

 行业动态     |      2025-05-31 15:06:27

随着家政行业兴盛、相关制度建设逐步完善以及教育培训的增多,家政工的生存状态究竟如何?记者通过采访了解到,他们仍旧遭遇诸多困扰,比如工作与生活的界限模糊不清,养老护理员的价值未得到充分认可,以及非正规就业带来的权益问题。专家们提出,应加快家政行业制度建设的步伐,并提升对流动家政工的社会服务水平。

近期,我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联合其他两个部门共同推出了18项新型职业,同时对19项职业的详细信息进行了修订和更新。在这些调整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家政服务员”这一职业类别中,新增了“整理收纳师”这一具体工种。

3月15日,上海开放大学启动了家政本科班的招生工作,届时将有50名新生加入。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努力学习,最终完成学业后,将有机会获得法学学士学位的荣誉。

随着家政行业的兴盛、相关制度建设的不断加强以及教育培训的日益增多,家政工们的实际生活状态究竟如何?针对这一问题,记者展开了深入的调查采访。

住家保姆工作、生活界限模糊

崔宏,这位在京城从事家政工作已满三年的阿姨,在谈及自己在雇主家的履职体验时,如此说道:“在别人家中,我们不可太过随意,无论是坐还是卧,都应保持适当的姿态。”

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的研究团队在2019年6月至10月期间,分别对北京和济南两地的1591名家政工作人员进行了深入访谈,并在此之后不久发布了他们的调查研究成果。

调查结果显示,超过八成的北京家政服务人员选择在雇主家中居住,她们主要从事的是养老服务和婴幼儿照护工作;而在济南,选择居住在雇主家的家政工仅占少数,不到一成,他们中的大多数则主要从事日间工作和临时工服务。

崔宏担任着住家家政工的职务,已步入近50岁之龄。她肩负着照料两位与父母年龄相仿的长者的重要责任,日常则睡在雇主家的沙发上休息。她透露,在北京打工期间,她的月收入大约在6000元左右。

调查指出,实际收入计算需将工作时间纳入考量,尤其是对于工作与休息界限不明的住家家政人员来说更是如此。相关数据显示,两地住家家政人员平均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了13个小时。月嫂的每日工作时间可长达15至17个小时,而住家育儿嫂以及养老护理员的日均工作时间同样在13至14小时之间,专注于育儿和照护工作的住家家政人员,其工作与个人生活的时间界限往往模糊不清,相互交织。

张雪也从事住家照料工作,她每周休息时喜欢去商场闲坐,“那感觉十分惬意,常常一坐就是整个白天”。由于家政服务的环境是在私人家庭,其场所的隐蔽性相对较为不明确。在北京,超过八成的住家家政工中ag捕鱼官方app,有32.5%的人与雇主家人共处一室,另外还有5.4%的人居住在雇主的客厅、阳台、过道等公共区域。

休息时间不足且私密空间匮乏,导致住家家政服务员必须时刻留意自己的情绪管理。根据调查数据的分析,北京和济南两地受访的住家家政服务员中,抑郁症的发病率分别达到了17.3%和8.9%,这一比例明显高于非住家家政服务员。

崔宏提到,在雇主家中长期居住的经历,使他学会了如何妥善管理自己的情绪流露。“我弟媳曾来电告知,我母亲不幸患上结肠癌,需进行手术,那时我内心十分悲痛,很想落泪,但考虑到在客户面前不宜流露情绪,我便强忍住了泪水。”

萨支红副教授,作为调查项目的负责人,来自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她指出,家政工人承担的家政工作时长较长,且工作与个人生活的界限不清晰,这导致他们在工作场所承受的情感压力难以得到有效缓解。为此,她提出建议,应规范雇主与家政服务企业的行为,加强监管力度,并将情绪管理、权益保护意识以及社会适应能力等要素融入家政工的职业培训体系。

养老护理员的劳动价值待提高

养老行业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我们的职责在于确保老年人能够更加有尊严地度过余生。54岁的养老护理员唐兰这样描述自己的工作。2014年,她从石家庄搬迁至北京,并成功考取了养老护理专业的资格证书。目前,她正为海淀区一所高校的一名退休教师提供养老服务。

随着老年人口的持续增多,像唐兰这样的养老护理员的需求量也在不断攀升,然而他们的劳动贡献却未得到应有的认可。研究指出,家政服务人员中的薪资分布存在明显差异,其中月嫂的时薪最高,而养老护理员的时薪则处于最低水平。在北京和济南的调查中,养老护理员的平均时薪分别为14.8元和14.2元,这一数字仅相当于当地最低小时工资标准的61.7%和74.3%。

萨支红强调,养老护理员的收费标准偏低,这一现象与社会对他们的劳动价值认识不足有关。养老照料,尤其是对失能老人的照料,实际上需要丰富的专业知识,然而,这种工作往往被误认为是无偿的家务劳动的延续。同时,雇主更倾向于在子女的教育抚养上增加投入,这进一步削弱了养老照料的购买力。

崔宏在照料那位身患疾病的男性长辈期间,经历了数月的艰辛。“那段日子,我几乎要支撑不下去了,每天清晨6点就得起床,直至深夜3点才能休息,期间还要不时地起身为老人倒尿、送水,整夜都无法安心入睡。”唐兰指出,雇主普遍将照料老人视为单纯的体力工作,然而他们又期望护理员在情感上视老人如己出,这实际上所需的精力远超人们的想象。

调查结果显示,有必要设立针对家政服务领域的专业技能及薪酬级别规范,并构建养老护理人才培养、薪酬福利、职业门槛及晋升机制。此外,政府层面应出台扶持政策,比如依据服务时长与质量提供相应的社会保障,旨在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品质、减少养老护理人员的流失。

提供利于流动者就业的社会服务

张雪照料的老人曾有一段时间身体不适,鉴于担心老人独居家中不便,她原本周日晚上可以休息,却主动决定返回家中照料老人。“自那之后,我每逢周日晚上都返回去,雇主已习以为常,并未因此给我增加报酬。”尽管如此,她还是表示这并非大事,无需过多计较,“若是关系因此恶化,雇主要求更换护理人员,那我可能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家政工的雇佣关系极不稳定,这种不稳定性是行业就业状况的一个显著特征。研究数据显示,即便在北京和济南这样的大城市,家政工的平均从业时间也达到了6年或更长,然而他们的工作稳定性却并不高。特别是那些从事月嫂或小时工的家政工,他们更换雇主的频率更高。具体来看,2018年,北京和济南两地更换雇主的家政工平均每人更换了1.9次和1.6次。

家政工市场的稳定性相对较差,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其雇佣方式的规范化进程。研究数据表明,在那些已经签订劳动合同的家政工群体中,北京和济南的家政工中,分别有超过一半和六成的人是与家政公司及雇主共同签署了三方服务协议。此外,还有一小部分家政工与雇主直接签订了私人服务协议。具体到北京和济南两地,仅有1.6%和0.4%的家政工能够签订受到劳动法保护的正式劳动合同。

萨支红指出,家政工选择这一职业有时正是因为其稳定性不足,他们渴望拥有随时迁徙的自由,以便更好地照应至亲。相关数据显示,以流动女性为主体的北京家政工群体,已成为家庭经济的重要支柱。2018年,她们从事家政工作所获得的收入平均占家庭年收入的60%。此外,高达72.9%的北京家政工在过去一年里,由于工作繁忙,常常难以抽出时间照顾家人。

建议开展调查,推动行业法规在合同签订、休息权保障等方面的完善,提升家政工对法律权益的理解,并增设安全防护等领域的培训。此外,还需从制度层面为流动妇女提供便利的就业服务,对流动儿童的托幼服务给予补贴,协助解决他们在流入地的入学难题,并提升相关社会保障的档次。